大約在兩年多前,我在世界日報上看到了『石氏基金會』為灣區老人們辦郊遊,晚會的消息。這種義舉,很是佩服,當時不知道石氏為何人,以後又在報上看到是為了紀念石裕琅兄而創設。我馬上打電話與賀雄武兄,因為他們是同班同學。賀說:「沒有那麼巧,一定是同名同姓的」。後來證實了,南灣的同學們都非常高興。
時間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,但與裕琅兄在臺北交往的一段時光,令人難以忘懷。他那健碩樸實的外表,敦厚寡言的氣度完全是一派學者的風範。他與陳民鐸兄同在海洋學院(後改為海洋大學)任教授,我是司法行政部(後改為法務部)的公務員。我們三人同是國立湖南大學先後同學,三人有些地方相同。一、當時都是「內在美」族,二、同是簡任級的公家人員,三、喜歡抽點煙、喝點酒、打點小牌,彼此意氣相投,每逢假日以牌敍打發時間。三缺一時常有劉誼金(中央信託局襄理),王士遠(建築師)或鄧幹中(空軍退役少將),都是同學,彼此格外融洽,民國六十年代私人有汽車的很少,我買了一部臺灣福特六和汽車公司出廠的迷你轎車,名叫「雅士」,於是常開往北新路石家,辛亥路鄧家或者是在溫州街我家,在臺北開來卡去,套句時髦話,倒是蠻拉風的,對我們來說似如虎添翼,那時打打小牌,吃吃小館,也許是我們這些中上階級假日生活中的寫照吧!記得有一次停車時忘記關車前小燈,散局後下的僂來看到了燈光我大叫一聲「糟了,電跑光了」,無法發動,就學抗戰時期推老爺車的法子,三人合力推,結果徒勞無功,夜深了,只好各自雇車回家。不久、部裡配給我公務小轎車,但我婉拒仍然開自己的小車比較方便。
目前家住南灣的同學有七家之多,也常輪流聚會,在餐館吃晚飯時一大桌十四人,很是熱鬧。只可惜吳春林大哥最近棄我們而去,而石大哥則早已離開了我們。現在,我們都垂垂老矣。回憶過去愜意的生活,不勝唏噓。裕琅兄嫂教子有方,子女們事業有成,最難得的是他們為紀念父親而創辦了「石氏基金會」回饋社會,服務灣區的長輩們,令人欣慰。石大哥有如此優秀的子女,真可含笑九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