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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無價珍寶,代代相傳》從青梅竹馬至歸入主名
少年時代的我們

《無價珍寶,代代相傳》從青梅竹馬至歸入主名

青梅竹馬

我和劉康認識的時候,我四歲,他六歲,我的母親和他的父親是北京「德國醫院」(現北京醫院)的同事,我們同住在東交民巷的醫院宿舍大院裡。那時候許多小朋友常在一起玩,冬天在院中一起滑冰,只要我一摔倒,他一定跑到我家,向大人報告:「小妹又摔跤了!」所以,每當此時,劉康總是比別的小朋友顯得更加激動和忙碌,「重任在身」,往來於冰場和我家之間。

童年的生活美好而短暫,不久我們先後搬離了宿舍大院。該上中學時,劉康曾和他父親來我家,請我父親(曾任音樂老師)看看他能否報考音樂學院附中,學習聲樂,我父親發現他很有歌唱的天賦,還開玩笑說:「真不愧為是余叔岩老前輩的後代!」(余叔岩是梨園界知名的老生前輩;劉康的姥爺)那一天,我不在家。

北海留影,一週後大女兒出生

我們再見面時,已是時隔二十年後的 1967 年,彼此都不會認識對方了。他是北京中央歌劇院的男中音歌劇演員,我在中央樂團彈豎琴。那時,文藝界經常有聯合聚會,有時在天安門廣場;有時在各體育場館、各劇場,劉康常常會看到我,甚至知道我哪一次和誰坐在一起;哪一次在廣場和誰互換涼鞋;哪一次去小賣部買了什麼;哪一天在西單十字路口賣中央樂團的《井岡山》小報……,我卻渾然不知。有一天,他的母親和他提起:「也該交一個女朋友了。」他卻和母親說:「我倒覺得中央樂團有一個女孩子挺不錯的,個子高高的。」(他身高 1 米 86,我身高 1 米 73)他媽媽聽了這話,覺得未免有些離譜:「你又不認識、不瞭解她,怎麼知道人家有沒有男朋友?這些日子我倒是常常想起小妹(李望一)來,你們這些孩子中,我最喜歡她,要是知道現在她在哪兒就好了。」劉康說:「恐怕她也早有男朋友了!」

1967 年,中央廣播交響樂團排樣板戲:交響樂《沙家浜》,因樂隊沒有豎琴,我被臨時借去參加排練、演出,那一段日子和大家相處得非常愉快,有一次集體觀摩中央歌劇院的歌劇《紅燈記》,散戲後,廣播合唱團的章大哥叫我留下,我正在納悶時,只見從後臺走出一位還沒卸妝的演員,啊!這不是剛剛在戲中扮演在粥棚裡喝粥的那位大個子嗎?只有一句臺詞:「呸!配給的,咯著我了!」看著我一臉的困惑,章大哥說:「來來來,我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是來我們團幫忙的中央樂團的小李,李望一;這是我的老同學,歌劇院的大康,劉康。」還加了一句:「人特好,忠厚老實!」只見劉康瞪大眼睛看著我,愕然之中帶著驚喜,(原來他心裡想著的和他媽媽心裡想著的竟是同一個人啊!)我卻還不知其中奧妙,只感覺太突然了,有些不悅,怪章大哥事先也不打個招呼。回到家中,我們都和自己的母親說起此事,我媽媽說:「大康呀!那可是個乖孩子,小時候,數他最關心、照顧你!」他媽媽的喜悅,自然不在話下……時隔二十年,我們竟這樣「經人介紹」又戲劇性的重逢了,實在是上帝奇妙的安排!兒時的共同回憶遙遠而親切,友情的昇華從心底漸漸燃起愛情的火花,中山公園、景山、北海、香山、動物園、北京展覽館、頤和園、圓明園……處處留下我們的足跡。

結婚照(1968 年 1 月 20 日患難與共的生活開始了)

1967 年攝於北京展覽館(前蘇聯展覽館)

患難與共

1967 年也是「造反有理」的年代,紅衛兵拿刀子比著我的脖子抄了我們的家,劃破沙發尋找武器槍支,翻箱倒櫃搞得無落腳之地。拉走一卡車物品,查封了一個房間。從此家門不能上鎖,紅衛兵可以隨時進入索取所需。父母已經感到面臨的危機,他們深怕自己將無法保護女兒(我是獨生子女,沒有兄弟姐妹)。雖然和劉康的家庭相識已久,但畢竟兩家二十多年很少來往,儘管劉康母親非常喜歡我,但因母親曾是右派分子,加之面臨敵特的政治審查,他們家已經不同意我們的交往。劉康是長子亦是孝子,那段日子,他曾多日獨自徘徊在陶然亭公園的湖邊,幾個小時坐在長椅上思緒萬千,但最終他還是作出了與我患難與共的抉擇。我們於 1968 年 1 月 20 日舉行了簡樸的婚禮,婚後不久,父親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,接受批判教育改造;母親以特務反革命的罪名被揪鬥隔離審查,關押在醫院太平間隔壁的一間只有一個草席的小房間裡。父母的工資均被凍結,每月只發基本生活費。

其後,隨著文革運動的進展,我們也經受了來自他家庭的巨大壓力。

劉康的父親和弟弟曾經一同逼我,要我和我的父母徹底劃清界限,不讓我們住在中央樂團宿舍區的家裡陪伴孤獨的父親,他們說不能讓資產階級的生活方式繼續影響腐蝕劉康。那時他下部隊接受再教育,我要下班騎車半小時回到婆家,風雨無阻。他們幾乎天天批判我,上綱上線,剪了我中學時穿游泳衣的照片(我曾是北京少年游泳隊的隊員),說我是掃帚星,給他們家帶來災禍和晦氣,還要到中央樂團革委會去告發我劃不清界限……只有奶奶,常在他們批判我的時候,獨自偷偷掉淚:「可憐的孩子,他們又難為望一了。」我的婆婆,毫無主見,丈夫、兒子說什麼,她就跟著說什麼,事後又背著父子二人偷偷和我說:「都是你爸叫我說的,其實我沒那個意思。」那個年代,多少人每天一出家門就得帶上假面具,直到回家才得以解除。可悲的是,在這個家裡,假面具卻沒有摘下來的時候啊!

大女兒(上)四歲,小女兒兩歲

多麼嚮往家是個溫暖的避風港 —— 尤其在那個白色恐怖、血腥漫天的歲月 —— 而我卻只感到在這裡更加寒氣逼人。有一天,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,當時正懷著老大,在一個冬夜,我走向火車站,真想跳下去將一切結束,然而卻沒有勇氣,又怎麼捨得離棄患難中的雙親、腹中無辜的孩子、還有在部隊惦念著我們的丈夫!

那時,每天要參加批鬥大會、小組學習,精神總處於緊張狀態。因為個子高,又是寒冬臘月,所以懷孕七、八個月也沒幾個人知道,直到生產當天還在騎自行車上班。記得產後第二天清晨,我給組長打電話請假,告訴他我剛生了一個女兒,組長吃驚地連問了我三遍:「什麼?你說什麼!你怎麼會生了一個小孩?……」

女兒劉鈞出生了,但一直不能和關押在「牛棚」中的姥姥見面。1970 年初夏,劉鈞一歲半的時候,我被借調到浙江省歌舞團排樣板戲,那時候,全家五口人,分住在四個地方:媽媽在江西農場勞改、劉康在塘沽部隊接受「再教育」、我借調在杭州;只有爸爸和劉鈞留在北京。爺孫二人相依為命,寫一封信,全家彼此「傳閱」,還要經過專案組的政治審查,可謂一紙家書,跨越大江南北。

女兒兩歲的時候,我利用浙江省歌舞團派我回北京出差的機會,帶她去清河茶澱勞改農場看望了姥姥。那是她第一次坐火車,興奮異常!此行,對她提出的諸多問題,我不知如何作答,怎麼忍心告訴她:姥姥是「壞人」,只能住在離我們這麼遠的地方,不可以回家。

大、小二位女兒在地壇公園和爸爸在一起

四年後,小女兒李愛楊來到這個世界上,她比姐姐幸運多了,身邊不僅有姥爺,還有姥姥、媽媽和爸爸,只是姥姥每天要在醫院的洗衣房勞動,非常辛苦。有一次,被人故意用推床單、衣物的大鐵車,從身後撞傷了腳腕,險些斷了跟腱,疼痛難忍,又能與誰訴說。

家譜圖

姐妹倆漸漸長大,終於有一天她們發現:為什麼姐姐姓劉、妹妹卻姓李呢?原來這裡面還有一段故事:爺爺的父親 —— 我的太爺爺叫李永泰,他去世後沒有留下什麼遺產,唯一留下的是經他自己修訂的家譜。太爺爺希望子孫世代榮神益人,所以排出了二十八代家譜:「永文信望愛多昌,為義興仁慕美常,天恩啟化從容道,樂首清福定榮光。」從中不難看出,這位在皇宮裡謀差的清末小官吏(清廷鑾駕庫裡管理馬車),已將身心皈依了基督,並將對主的崇敬,對後代的殷切期望與囑託巧妙地融入家族後嗣的輩分排序中。《聖經》中說:「如今常存的有信,有望,有愛;這三樣,其中最大的是愛。」(林前 13:13)

所以我的爺爺排「文」字輩,父親那一代是「信」字輩,我這一代是「望」字輩,我們的下一代就該是「愛」字輩了。 由於我是獨生女兒,所以,為了排全信、望、愛,小女兒就姓李,叫李愛楊了(姥姥姓楊)。為此,劉鈞曾非常遺憾 —— 沒能排上愛字輩!

1978 年,我們先後調到中國歌劇舞劇院,劉康任歌劇團副團長;我是管弦樂隊豎琴首席。

1989 年 6 月 4 日一聲槍響,我們的心冰冷傷痛到極點。

第十一屆亞運會閉幕式

歐洲之旅

一個偶然的機會,我們夫婦還有兩個女兒一併受邀赴德國、英國舉辦家庭音樂會(小女兒曾獲北京少年鋼琴比賽二等獎)。那時,一家出國是不大現實的事,所以遲遲未去領事館辦理簽證,以致德國朋友兩次來電話關切詢問進展如何。為了給熱情邀請的朋友一個交代,劉康去了德國領事館辦理簽證。負責接待的領事對不諳德語的劉康如何能在德國舉辦音樂會,表示懷疑。劉康說:「音樂是不分國界的。」於是他當即用德語演唱了一首舒伯特的名曲《魔王》。不料,那位領事也是一位舒伯特作品的愛好者,居然和他一起高聲哼唱起來。一曲唱畢,餘音繚繞,餘興未消,四個簽證圖章也一併獲准拿下,實在奇妙!

攝於莫斯科

1991 年 3 月,一家四口踏上行程,由於經費有限,我們只能乘坐火車,經東北,取道蒙古人民共和國、西伯利亞、莫斯科、最後到達柏林。列車上,隨身所帶的舊牛仔衣褲、糖果、咖啡、速食麵、泡泡糖……均被蘇聯(那時尚未解體)列車員和蘇聯、東歐乘客搶購一空,共賣得一千多盧布。一位俄羅斯大漢硬要扒下劉康的旅遊鞋與他的皮靴交換,讓人哭笑不得。中途所經蒙古、蘇聯各個城市,只感到窮困與貧乏。五天四夜後,到達莫斯科,我們在此停留數日。這個從中學時代僅在電影中見過、充滿了無限嚮往與景仰的偉大城市:紅場、列寧墓、克林姆林宮……曾引發我無數的遐想,那樣神奇壯觀與美麗!然而,眼前所見,怎麼也無法和我的想像相吻合,它是那樣破舊髒亂、滿街泥濘,過時的舊車慢吞吞地從身邊開過,商店裡的貨架空空如也,上百人排長隊只為了買一小卷冰淇淋,滿街買不到五號電池,接待我們的蘇聯朋友對送給他的二鍋頭和懶漢鞋視如至寶,踹在懷中。最令我們驚訝的,是在路邊地攤上,竟然有人廉價出賣列寧勳章!這個當年象徵著國家最高榮譽與獎賞的勳章,如今竟落得如此悲慘下場!曾幾何時,人們還振臂高呼:「蘇聯老大哥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!」如今,共產主義的信仰與理想,你在哪裡?

「草必枯乾,花必凋殘;惟有我們神的話,必永遠立定!」(賽 40:8)

攝於布萊梅

復活節前夕,我們到達柏林,轉車直往德爾門豪斯特(Delmenhorst),邀請人是一對和藹可親的基督徒老夫婦。復活節那天,劉康被按排在主日崇拜時獻詩,當寬敞肅穆的教堂裡迴響起巨大管風琴伴奏的宏偉樂聲時,一股聖潔敬虔的感情油然而生,我的心受到極大震撼!一天,主人帶我們去參加布萊梅(Bremen)華人查經班的聚會,剛一進門,十幾位弟兄姊妹就唱起了「歡迎歌」,看著他們一張張親切的面龐,一雙雙真誠的眼睛,我的眼淚奪眶而出,幾十年來,我們所經歷的,是階級鬥爭;是被人批判和仇恨;是遭人嫌棄與遠離。我已學會將自己的真實思想深藏,不敢相信任何人。看多了人與人之間的貌合神離互相鉤心鬥角,爭權奪利,「與天鬥、與地鬥、與人鬥,其樂無窮!」的「豪言壯語」猶在耳邊,我們的心早已被傷透,變得冰涼。和他們以後的相處,只感到溫暖與友愛,拘謹受傷的心得到一種全然的釋放。這份親情在自己的祖國、在骨肉同胞之間沒有感受到的,卻在異國他鄉,在一群素不相識的人們之間感受到了!我們好像從數九寒天的冰窟驟然來到春光明媚的花園,恨與愛強烈的反差讓我常常好似生活在夢境之中。我多麼渴望這樣真誠、不講條件、不求回報的愛!如果有一種生命能激發出人們如此的愛,我渴望將自己的生命也融入其中!

在德國教堂演出

這一天光霞姐(左一)帶領我們全家做了信主的決志禱告

1991 年 6 月,我們赴英國蘇格蘭演出一個月,接待我們的仍然是一對基督徒夫婦。6 月 29 日在倫敦認識了光霞姐(Mary Wang,歐洲華人福音機構的主要負責人)一家,他們不但熱情地接待我們,還向我們傳講基督的救恩直至深夜,記得小時候我的姥姥、父母曾給我們講過許許多多的聖經故事,教我們禱告,也聽過很多讚美詩歌,這一刻好似一顆顆珍珠全串聯在一起了!我的心一次次被感動。

在英國古堡裏的音樂會(英國 BBC 電視台錄製現場)

德國科隆大教堂

在蘇格蘭鄉村教堂的演出

奇妙的是,三個多月我們在德國、英國所接觸的幾乎都是基督徒,不分國籍,不分膚色,不分職業,不分男女老少和職位,不分階級,不講鬥爭,人人互敬互愛、以誠相待,在他們身上都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共同點,那就是「愛」,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,是一種與世人不一樣的生命的流露。基督的生命原來具有如此巨大無比的生命力,我們降服在神的面前,承認自己的卑微,是一個罪人(無法達到上帝聖潔的標準也無法自救);承認基督耶穌為了我們的罪,被釘死在十字架上,第三日復活,祂流出的寶血赦免了我們的罪,接受祂為我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宰。那一天的凌晨,光霞姐帶領我們全家做了信主的決志禱告。那一刻,淚水止不住的流淌,說不出是傷痛還是甘甜,只是有一種強烈的感受:我終於回家了!

結束了英國的演出後,我們將再次返回德國。臨別的時候,光霞姐感感嘆的說:「上帝如此奇妙地帶領你們一家,超出你們自己的所思所想,實在是神莫大的恩典,是 神的美意,將來祂一定要用你們!」對這一席話,當時並不完全理解……

進入美國

在德國期間,意外收到父母從北京寄來的一封邀請全家赴美旅遊訪友的邀請信,邀請人就是父親中學時代的那位美籍基督徒老師(Mr. Fessler,當時已近九十歲高齡)。父母只是作為師生情誼的紀念,寄給我們,但主人知道後鼓勵我們應該去試試看,並親自開車四小時帶我們到了漢堡美國領事館,當領事問起:「怎樣證明你們可以舉辦音樂會呢?」我們一時無言以答,誰知細心的主人卻有備而來,拿出了我們在德國演出的剪報,他早已一一剪下並整理入冊,我們事先一點也不知道。領事仔細看後,請我們在一邊等候,沒想到的是:一般如果獲批准要四十天左右,而我們 四十分鐘就拿到了簽證。神的恩典實在奇妙!一切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發生了,我們的心中喜憂各半,尤其惦念家中年已八旬的爸爸、媽媽,「父母在,不遠行。」更不知如何開始新的生活,前途一片渺茫……然而,豁達的雙親極力支持我們繼續前行,完全不必擔心他們的一切。

父母親的金婚紀念

全家在北京度過最後一個聖誕節

1991 年 7 月,告別歐洲來到美國。第一件事,就是找到一間華人教會,遠隔天涯的雙親知道後得到極大安慰,他們深藏心中最大的願望,就是我們能早日接受浸禮,歸入基督,天天為我們禱告,求主帶領與保守前面的路程。來到加州,全家只有四個手提箱,一切從零開始,待租好房子,買一些生活必需品後,口袋裡只剩下 $200 元,從此四人一心,開始了打工生涯。

在教會經過一個多月「真道班」的學習,準備於 10 月 6 日接受浸禮,就在 10 月 6 日的前一個主日,正在崇拜時,我忽然發現坐在我們前面一排一位姊妹的背影實在太像光霞姐了!但心裡又覺沒有可能:灣區教會那麼多,我們有幾百人的教會那麼大,他們遠在倫敦,我們到加州後,還沒有來得及與他們聯繫……儘管如此,我還是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,輕輕拍了一下那位姊妹的肩膀,她回過頭來,我們兩個都驚呆了:啊!哪有這麼巧的事!正是光霞姐!她說:「我們到加州開會,多麼想見到你們,只是還沒有你們的地址電話啊!」感謝主!安排了如此令我們意外驚喜的重逢!

全家同一天接受鄭果牧師為我們施浸禮

浸禮後全家合影

1991 年 10 月 6 日,是全家難忘的日子,在加州「山景城基督教會」,四口人一同接受浸禮,由鄭果牧師主持施浸,我們皆因浸禮表明神的救贖與大愛臨到我們生命中,從此過著新人的生活。

「若有人在基督裡,他就是新造的人,舊事記過,都變成新的了。」(林後 5:17)

浸禮後與光霞姐夫婦(前排中)合影

教會是一個屬靈的家和學校,我們在這裡得到了牧長和弟兄姊妹的熱心相助,從生活上無微不至的關懷體貼照顧到靈命的餵養教導和操練,使我們在主裡漸漸長大,不知覺中,人生觀、價值觀發生了根本的改變,過去所追求的事業輝煌,現在不再具有吸引力,人生的意義只在於生命與主相連得到改變,為主而活,愛周圍所有的人,帶領更多的人歸入基督,這是一個基督徒留在世上的唯一目的。回顧以往的日子,天父一直牽著我們的手,祂的恩典無法 訴說,永遠夠用。有一首詩歌十幾年來直到今天,都時刻陪伴著我們,給我們信心、力量和安慰:

我知誰掌管明天

「我不知明天的道路,每一天只為主活;
我不借明天的太陽,因明天或許陰暗。
我不要為將來憂慮,因我信主的應許;
我今天要與主同行,因祂知前面如何。
有許多未來的事情,我現在不能識透;
但我知誰掌管明天,我也知誰牽我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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