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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談回文對聯 ~ 回應懷恃先生「對聯徵答」

對聯是中華民族悠久燦爛文化藝術中的一朵鮮花。它是「深淺皆成趣,雅俗均可讀」的一種文學形式,既有很廣的實用價值,又有很高的藝術境界。本人雖然不諳音韻,不熟平仄,但卻是一個酷愛對聯的老者。平生不僅經常閱讀、研究、書寫對聯,而且還收集了很多趣聯巧對。近年來一直想整理提供一些有關對聯的資料給《石氏基金會季刊》,以便和同嗜愛好者交流共賞,但由於怠惰,終未付諸行動,很是遺憾。近日在石氏基金會第二十四期季刊上看到了懷恃先生「對聯徵答」一文,甚感興趣;非常讚同懷恃先生的高見,企盼季刊編輯予以支持。

懷恃先生文中所提供早年世界日報徵答對聯的上聯,是回文聯,其下聯早有人作對,原上聯和對聯為:

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
中國長生果生長國中
北京輸油管油輸京北

我認為兩對下聯無論從文意和對仗等方面都很好,懷恃先生的三對也不錯,值得學習。

回文聯也叫回環對,是一種更有趣味,更具特色的對聯形式。下面擇舉數例,以饗對聯的愛好者。

院滿春光春滿院
門盈喜氣喜盈門

這是一幅對仗工整,生氣勃然的順倒讀式的回文春聯。我很欣賞之。諸君明年春節,不妨將此聯書寫張貼貴府院門,定增滿院春光、喜氣盈門的吉祥瑞氣。

霧鎖山頭山鎖霧
天連水尾水連天

此聯出自福建廈門鼓浪嶼魚腹浦。一九八六年桂月,本人曾遊賞過鼓浪嶼勝景。當日,天朗氣清,霧山互鎖的景色倒未入目;但天水相連,一望無際的壯觀,至今仍閃現腦中。此聯讀起來朗朗上口,閉目思其所描述,「海到無邊天作岸」的壯觀,又重現眼前。真可謂絕妙極佳的對聯。

畫上荷花和尚畫
書臨漢字翰林書

此乃一幅諧音回環對。文字雖不能倒排,但字音倒讀起來就好像一樣。真是別有一番韻味。

風送花香紅滿地
雨滋春樹碧連天

上聯意為:陣陣清風送來花香,紅花映紅了滿院的土地。下聯意為:陣陣細雨滋潤著春天密茂的樹木,一片碧海連著天際。

顯然,這又是一幅優美的順倒讀式的回文聯,但把此聯反過來仍然成一付美妙的回文對偶聯。且看:

天連碧樹春滋雨
地滿紅香花送風

上聯是說,天連著碧綠的樹木,春天下著滋潤的喜雨;下聯是說,大地滿含著紅花的芳香,朵朵花兒在春風中搖曳多姿。然而,此聯的意境與前面的正對,就不全一樣了。假若讓我們反覆順讀、倒讀此聯,我們的思緒也真要隨之回環往復了。我們會蕩漾迴旋在一片明媚的春光裏,真是享受極了。

篇幅所限,僅舉上面四聯可矣。最後,恕本人不智,拙擬一回文上聯徵對。聯為:

老服不老松老不服老

意為:我們老年人敬佩四季長青的不老松,應以不老松不畏嚴寒酷暑的精神,老不服老,積極地、健康地、愉快地走向長壽的旅程。

期盼應對,更望予以指正。